读振选画作有感 |
发布时间:2007-10-19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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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-07-18
品读魏振选先生的作品,已有十多年的时日了,然而,却常常是每见弥新,心动不已。
他的笔墨传统而简约,干练而多致;涩里有润,逸中藏疾;无处不现律动的韵脚。然而,引人之处并未仅仅停留在这个层面,那一幅幅对生存的阐释,对理念的触及,甚至对宏愿的企盼,无不紧扣人的心弦。如此片片幅幅,无不若隐若现地流泻出对人生难解的百思。我偶尔还不期而遇地见到他的一些不太乐意示人的作品,其微妙之处,实在无法言说,只是微微地感到有静朗的木鱼之声,那断续的敲击声不由我生出对灵性的叩问。
看得出来,喜欢他作品的人不在少数,然而,交谈之中人们将它多说成是“新文人画”的佳作却令我不敢附和,因为,我本来对“新文人画”的冠名与界定就不太入流。不过,对人们那“简阔”、“雅逸”、“静穆”以及“趣味横生”的评价还是赞同的。不如我意者,因有“隔靴”之嫌而已。我愿将它当做一壶绝佳的绿茶来品味,初品它的若淡若雅,以取身心的宁静;再品它的苦涩生津,润开思绪的通途;然后就是随味护展,闭目遐思了,首先浮现脑际的就是“浑不是”与“莫奈何”这两种中国古代乐器的名称来。
“浑不是”与“莫奈何”虽是两种乐器的名称,但是,多被文人高士在诗文唱咏中加以借用,来表达他们对人生的感悟。我虽未记得用者的妙语,却特别愿意将第一位命名的人推为大家。因为,它一旦成为乐器的名称,就将艺术与人生紧紧地扣在了一起。
宋代大词人晏殊,可说是用风花秋月把一个“莫奈何”道得淋漓尽致。一声“花落去”,让谁不惜叹时光的不可逆转“无可奈何”!咋听起来,似乎悲凉无奈到了极点,然而,他调转音移,又以“似曾相识燕归来”开启了一个莺歌燕舞的暮春美景。这不是留住了人生的又一个可供尽情品味的现时吗?这次第“莫奈何”又何怨可寻?
如此看来,真正的艺术家是通过自己把握的工具,游刃有余地去体现他对人生的体味与思考,自然就会带领观者自觉地体验所在“春江”之中水的冷暖寒热了。我以为,魏振选的画作,正是倾心在如此层面的求索之中。
振选虽年近不惑,而艺龄非浅。就他自己而言,涂过的宣纸足近一车。而他也绝不躺在功力与表现技巧的层面松心弛性。用他的话来说,传统法度故当有之,笔墨功力也必不可少,然而,大可不必胶柱鼓瑟,雷池拘泥。绘画与所有艺术形式都存有一个不二法门,那就是其真谛不在笔墨载体之中,倒在其外。
我很赞同这一看法。因而,我不敢推崇高喊创造“新绘画语言”的人们。唯怕掀起时髦“风潮”,将本当在艺术上或可造就的才子卷到了“工具”发明家的漩涡之中。比如诗词,我只记得李白的“狂风《吹我心,遥挂咸阳树”;杜甫的“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”;白居易的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”;还有李后主的“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……我却不曾记起他们到底创造了什么“新的语言”。平心而论,真正流传千古的艺术品,反倒是普普通通、脍炙人口的大众共识的语言。以上几句,虽说是诗词,然而,我绝对相信,任何姊妹艺术在其本质上都是相通不悖的。
我这里无意于用大家来衬托魏振选先生,然而,我认为,振选对艺术道路的探索是应当称誉的,因为,形式的衍进终究不是艺术的目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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